卧室没有开灯, 双层窗帘遮住冷晖月色,伸手不见五指的夜,什么都看不见。
池砚舟倒吸一口凉气, 按住沈栀意的手腕,男人紧绷太阳穴, 嗓音喑哑, 请求道:“沈栀意, 公主, 乖乖睡觉。”
她是做梦了吗?
不然怎么会这么直白胆大。
“不要。”
女生语气强硬,根本不听他的话。
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,平时, 她的劲也不小。
此刻更甚。
池砚舟瞬间清醒,男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 当下,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, 以后断然不能让她喝酒。
他试图和怀里的女生讲道理, “你可以摸可以亲,其他就算了啊。”
沈栀意停下手里的动作,蹙眉问:“池砚舟, 你是不是不行?”
池砚舟耐心和她解释, “这和我行不行没关系, 不合适。”
沈栀意反问,“哪里不合适?你不想吗?”
池砚舟摁摁鼻根, “我想, 我肯定想,但是时间不合适。”
“挺合适啊,明天不上班不用早起, 想多久就多久。”
女生一条一条罗列证据,有理有据条理分析,完全不像喝醉酒的样子。
“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,你明明就很想。”
她的手始终握紧,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。
关键是,他自己也不争气,被她握住,就忍不住,全身血液沸腾,汇集于此。
池砚舟浑身发热,嗓子发痒,轻咳两声,提醒女生,“家里没有套。”
只能用这个吓退她,他不想用孩子束缚她。
她的事业刚起步,不能受到其他事情的拖累。
沈栀意昂起头,“你买就是了,现在可以外送。”她完全不觉得这是个问题。
这句话让池砚舟怀疑,她究竟是不是喝醉了?怎么反应这么快。
说她清醒吧,但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事。
说她喝醉了吧,说出的话逻辑性缜密性又很强。
男人顿住,沈栀意伸出另一只手,“池砚舟,把你手机给我。”
池砚舟摸摸她的头,“乖,公主,你睡觉,你要是想亲,我随便你亲,其他事等明天醒来再说。”
“我要现在。”女生起身,伸长胳膊去床头柜上摸手机,“密码多少?”
池砚舟没有回答,纵然他很想,被理智拉住。
沈栀意没有再握紧他,有了短暂的歇息空间。
手机微弱的光线中,女生蹙眉思索片刻,输入6个数字,顷刻间解锁,她下载外卖软件,“买好了,最大号哦。”
池砚舟头脑里天人交际,他耐着性子说:“沈栀意,你现在不清醒,明天早上起来你会后悔的。”
此刻,他比她清醒。
“不会。”
沈栀意放下手机,弯腰趴到池砚舟耳边,坏笑道:“我早就想吃你了。”
池砚舟竟不知道她能直白到这个地步。
完全不是她的对手。
“你乖乖哦,池砚舟。”
女生趴在他的身上,上手解开他的睡衣纽扣,动作急躁,指甲刮蹭到他的皮肤。
独属于她的温热气息洒在脖颈之上,又撩又痒。
家里暖气充足,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,体温互相传染。
池砚舟意识渐渐昏沉,被她传染,亦或者是甘愿沉沦其中。
是她主动,不算趁人之危。
不过从小的教养,让池砚舟做不出来这种事。
男人再次制止她的动作,狠狠心捏住手腕,不让沈栀意动弹。
女生控诉他,“你就是不想和我做。”
池砚舟牵住她的手,防止她作乱,“不是不想,是你现在喝醉了。”
沈栀意板着脸,“我没醉,你才醉了。”
身上趴了一个人,还是自己喜欢的人,两副身体紧紧相贴,池砚舟崩起十二分的理智。
“那好,沈栀意,我问你,我是谁?”
女生弯起嘴唇,“池砚舟啊。”
回答问题不耽误她作乱,她的下巴架在男人的胸脯处,摇头晃脑,呼吸肆无忌惮侵扰他的皮肤。
池砚舟追问:“池砚舟是你的谁?”
沈栀意笑着说:“老公。”
男人又问:“是名义上的吗?”
沈栀意猛烈摇头,“不是,是实际的老公,放在心里的老公。”
池砚舟确定:“你醉了。”
清醒的她不会这样说话,怎么可能会承认他是实际的老公。
沈栀意拉住男人的手,放在左心房处,“你听,跳的很快,老公。”
女生尾音上扬,喊得愈发熟练。
“老公,老公,老……”
她的嗓音带来清甜和黏意。
扑通、扑通的心跳声,从她唇齿中说出的甜蜜的称呼。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池砚舟,我是认真的。”
池砚舟理智的弦彻底崩断,一个翻身,双臂撑在女生胳膊两侧,堵住沈栀意的唇。
唇与唇相贴,她的嘴和他的一样热。
男人的薄唇在女生的樱唇上碾磨,一下又一下,不是温柔的攻势,而是霸道的吻。
他亲着她,轻声哄她,“宝宝,张嘴。”
沈栀意遵循本能,微启红唇,给了男人可乘之机。
池砚舟撬开她的贝齿,舌尖直直探入,扫荡唇舌内的津液。
他扣住她的手,压在枕头上。
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插进指缝,十指紧扣。
两根舌头追逐、打闹,吮吸得沈栀意舌根发酸、发疼。
却是另类的愉悦。
室内的温度节节攀升,暧昧不明的味道充斥整间房,凌乱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长发铺散在枕头之上。
沈栀意搂紧男人的脖颈,只觉自己身在云端,酒的后劲叠加情.欲驱使。
她想被亲得再用力一点儿,再重一点儿。
积极回应池砚舟的吻,刚刚喝的水,似乎被他吸取,唇上只剩下他和她的津液。
池砚舟眼眶微红,口吻嘶哑,“套什么时候到?”他快要爆炸,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。
纵然他很想不管不顾闯进去,可是不行。
沈栀意嘴唇隐隐作痛,“不知道,20分钟吧。”
无法忽视的某一处,挨她特别特别近。
“那再亲一会。”
男人再次亲了上去,这一次,他从脸颊移到耳垂,薄薄的耳朵,在他的唇里。
沈栀意咕哝一声,“好痒。”
池砚舟喉咙溢出笑,“宝宝,你有耳洞。”
“我知道,你别。”男人变本加厉,本性暴露无遗。
偏要看她挣扎,看她躲避。
她逃,他跟。
池砚舟吻上她的脖颈,寻找那几颗黑痣,“公主,你这里有很多颗痣,不止一颗。”
沈栀意的手腕被男人禁锢,“我知道。”
他亲上她的痣,在嘴里把玩。
池砚舟埋首而下,男人低笑出声,“公主,你只是看着瘦。”
他吻了上去,比从外面看起来要更圆一些。
一只手不够用。
池砚舟用唇丈量尺寸,从左边量到右边,又从右边量到左边。
沈栀意抓他漆黑的碎发,短发扎手,而且抓不住。
直至,碎发从她手中滑走。
漆黑一片的房间,看不到彼此的神情,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。
急促、沉重、炽热。
胸脯剧烈跳动。
池砚舟蹲在床边,慢慢褪去女生的衣物和内衣,男人抓住她,薄唇覆上去。
沈栀意大喊出声,“池砚舟,不yao。”
第一次被陌生的感觉造访覆盖掩埋,眼睛不禁蒙上一层水雾。
这么多年,自己都没有玩过。
“公主,马上就好。”
池砚舟含糊不清,“不这样你会难受的。”
沈栀意只觉手边没有支撑,被单被她攥在手心里,额头沁出了薄汗。
出于本能反应,她有点紧张。
男人安抚她,“宝宝,没事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沈栀意感觉快要窒息,明明没有直面接触。
池砚舟洗了把脸。
男人站起身回到床上,亲上沈栀意的唇,贴着她的嘴边问,“公主,后悔吗?还来得及。”
女生抬起小腿,脚踢了上去,“池总,你是不敢了吗?”
“你不后悔就成。”男人咬住她的唇,手指下移。
平时给她剥虾剥蟹,喜欢敲她额头的手,正做着其他的事。
发挥修长的功能和本事。
“宝宝,原来你晚上喝的酒都在这儿。”男人话里有话,酒含水,水哪里。
在他的手里。
沈栀意心跳加速,不甘示弱,“池砚舟,你这么会,真的没约过吗?”
男人道:“天赋异禀,没办法。”
他问:“公主,这次打几分?”
沈栀意咬住唇瓣,“勉勉强强60分及格吧。”
池砚舟幽幽道:“看来还要努力。”
男人琢磨又加了一根,毕竟一会儿的大餐,可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公主,真能吃。”
他说起dirty talk不比她差,sweet talk也手到擒来。
“池砚舟,手机响了。”
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,提醒池砚舟外卖到了。
男人叹息道:“唉,舍不得你。”
他不得不停下,抽出床头的纸巾,擦了擦手。
池砚舟随手抓起一条毛毯,包裹住沈栀意。
男人打横抱着她,低头边接吻边走去玄关拿外卖,“宝宝,你才是甜的。”
唇与唇没有分开。
今晚,彻底暴露他的本性。
送上门的小白兔,进了大灰狼的巢穴,怎么可能全身而退。
床头打开了一盏暖黄色的灯光,蓝色的纸袋被扔在地上,上面是米白色和深蓝色的睡衣。
蕾丝边的内衣和黑色内衣覆盖在最上层。
沈栀意眼神迷离,她看着眼前的男人,皱起眉头,“你会吗?能分清正反吗?”
池砚舟扔掉外包装袋,漆黑眼眸锁死她的眼睛,“瞧不起谁呢,好了。”
男人没有着急行动,盯着她的脸,分辨神情,眼眸清透,她没有醉得不省人事。
不确定问了一句,“沈栀意,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?”
沈栀意踢了他一脚,“池砚舟,你怎么犹犹豫豫的,你是不是真的有隐疾,故意在这拖延时间。”
“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。”
池砚舟扣住她的手掌,船长终于要开船了。
沈栀意咕哝道:“你能找到吗?”
“能。”
防止沈栀意再说出什么扫兴的话,池砚舟亲上她的唇。
不知是配合默契,还是他天赋异禀?
竟然没有遇到艰难险阻,竟没有困难。
沈栀意大脑一片空白,他们如此顺利,“你这也太……”
池砚舟挠挠鬓角,“太什么?”
女生嘴里吐露一个字。
语言直白如她,毫不隐晦内心的想法。
池砚舟摩挲她的唇瓣,亲吻唇珠,“那你也完完整整……我们是配套的螺丝和螺母。”
接下来,是他的主场。
女生要为她的主动撩拨付出体力和时间的代价。
池砚舟不像沈栀意所想,没有按照她的想法行动,表现得完美。
似乎他们天生和谐,天生一对。
男人的汗珠掉在她的身上,主卧内的空气温度持续走高。
仿佛现在不是冬季,而是盛夏。
时针不知道转了几圈,池砚舟抱住沈栀意,他亲她的唇、脸和耳朵。
男人抽出纸巾,扔进垃圾桶。
池砚舟再次将女生抱在怀里,吻她,一直吻她,吻不够似的。
沈栀意的脸贴住男人的左心房,耳畔是彼此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头发被汗水浸湿。
他亦是。
池砚舟趴在她的颈窝处,担心问道:“宝宝,你怎么样?”
沈栀意强撑精神,“我没事,好得很。”
男人捞起床头的盒子,“那再来一次。”
不是才结束吗?
和小说里不一样,他从开始就大不相同,一次比一次要好,愈发游刃有余。
沈栀意的耳边不断响起塑料薄膜的声音,锯齿形缺口反复被撕开。
第二个盒子了,一个盒子放了三片。
水分蒸发。
不知道用空几个盒子,耳边不断响起“宝宝”、“公主”的称呼。
她沉沉睡去。
翌日,沈栀意睁开沉重的眼皮,看向天花板的灯,恍惚了几秒。
和她房间不一样的灯。
她这在哪儿?
酒的后劲加通宵熬夜的头疼交织,让她的反应迟钝,压根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处。
沈栀意活动四肢,很酸很酸,身上还搭着一条男人的手臂。
难怪觉得喘不过来气。
沈栀意捏起被子,轻轻掀开一角,眯着眼睛向里望,没穿衣服,心已死。
她闭上眼睛,尝试给自己洗脑,是梦是错觉,再次掀开被子。
的确没有穿衣服,心彻底死透。
趁着酒劲,做了心里想了很久的事,她没有醉到不省人事,昨晚的一切在脑子里盘旋。
那些欢快的、愉悦的,滴落的汗水、哑掉的嗓子、运动后的喘息,彼此不加以控制的音量。
像按了回放键,无比清晰。
只是眼下,不知道怎么面对池砚舟。
就有点尴尬。
沈栀意眼睛肿了,不知道昨晚几点睡的,她没戴手机进来。
总之,像宿醉,像通宵。
沈栀意偏头看向旁边的男人,他的眼睛阖上,呼吸均匀,似乎还没有醒。
三十六计,走为上。
女生小心翼翼拿掉男人的胳膊,轻手轻脚下床,时不时向后回头看。
她在地上找到掉落的睡衣和内裤,迅速套上。
沈栀意蹑手蹑脚向外走,刚走出去一步,身后出现一道沉沉的男声。
池砚舟嗓音惫懒,“怎么?睡了我就想跑。”
沈栀意拉了拉衣服裙摆,猛然顿住,她深呼吸一口气,转过身,先发制人,“你又没有醉,你要是真醉了是ying不起来的,不全是我的错。”
女生说完话,人已跑走。
秋后算账都找不到人。
她说的不无道理。
沈栀意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,在屋里做心里建设,尴尬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思路,顾不上其他。
她躺在床上,就两个字,空虚。
楚笙宁约她晚上出去吃火锅,罢了,出去理一下思绪,尴尬放一边去。
沈栀意出门撞见池砚舟,男人的衬衫纽扣解开两颗,故意露出脖颈的指印。
她提议道:“池砚舟,我们可不可以继续约,就从合约里扣钱,我给你钱,你看我们昨晚各方面都很合适。”
昨晚很累很困,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技术很好。
池砚舟掀起眼皮,“我是你喊的男模还是鸭子,按次计费啊。”
男人果断拒绝,“不可以。”
沈栀意跑到玄关处,拎起包,“那就算了,拜拜,我去找宁宁吃饭。”
又跑走,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。
谈判都找不到人。
家里空无一人,池砚舟出去找余子昂,谢屿舟也在。
余子昂看着两个闷闷不乐的人,逐个挖苦。
“咋了,沈栀意有喜欢的人了,把你甩了,是吗?”
又对谢屿舟说:“宋时微又跑了,是吗?”
朋友双重的嘲笑,一个说他被甩,一个说他矫情,还不如回家面对空房子呢。
池砚舟回到臻悦府,客厅漆黑,人还没有回来,不知道今天回不回家。
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。
一念之差,与他的名分擦肩而过。
时针走了一圈接一圈,大门口有了动静,沈栀意打开房门,脑袋探进去,客厅没有人。
悬着的心放下来,她摁开开关。
“吓死人了,你怎么不开灯?”
女生拍拍胸脯,池砚舟在沙发上坐着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省电。”
男人长臂一伸,将人带进怀里,按在腿上,深邃的目光向下压,“沈栀意,昨天我很清醒,所以我知道我做了什么,也记得你说了什么。”
算账逃是逃不过去的,女生没想逃,就是要理一下。
毕竟谁做了一夜,脑子都会累的吧。
沈栀意偏开男人的视线,哂笑道:“所以,大家都很舒服,就不要在意其他了哈。”
池砚舟掰正她的脸,直直盯着女生的瞳孔,“又想赖账是吗?亲也亲了,睡也睡了,总不能一直白嫖吧。”
沈栀意迎上他的目光,嘟囔道:“那你也可以睡回来,就扯平了。”
“要扯平是吗?”
池砚舟将一旁的垃圾桶踢过来,“昨晚是你主动的,用空两个盒子,又拆了一盒,总共七次。”
沈栀意瞪大眼睛,他竟然没有丢掉,一直准备和她算账,“这么多啊,一下子也扯不平啊。”
证据摆在面前,事实确凿,她无法抵赖。
男人扯开他的衬衫领口,指着脖颈、肩膀和锁骨给她看,“你抓的,你亲的,你咬的。”
沈栀意扒开高领毛衣,“我这也有,你亲的,从上到下都是。”
正合池砚舟的意,男人语气郑重,“那我要负责了。”
沈栀意心虚,“是我主动的,大家都有关系。”
池砚舟颔首,“那你要负责了,我第一次。”
沈栀意咕哝道:“我也第一次。”
池砚舟宽大的手掌钳住她的下巴,四目相对,愤愤道:“沈栀意,你就是只想睡我,看中我的美色。”
沈栀意小声说:“也不全是,还有你的钱。”
男人微挑眉头,“给个说法吧。”
沈栀意抿唇,佯装绷着脸,逗他,“不想给怎么办?”
池砚舟打横抱起她,“那你春节别下床了。”
沈栀意惊呼道:“池砚舟,你不累吗?”
“不累。”
男人将她放在主卧的床上,故意开启明亮的顶灯,所有的情愫暴露在彼此的眼中。
他迅速脱掉两人的衣服,捞起一个塑料包装,放在外面。
沈栀意被挑起想法,红着脸催促他,“你进去啊。”
池砚舟一动不动,“我又不是你的谁,为什么要听你的话?你又不准备负责,我为什么要进去。”
“噗嗤”,沈栀意笑出声,“池砚舟,你好可爱哦。”
她勾勾手指,“你头低下来一点。”
男人纹丝不动,女生晃着他的胳膊,撒娇道:“你过来嘛,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池砚舟低下头,沈栀意搂住他的脖子,趴在他的耳边说:“池砚舟,我是逃避了一下,也就几个小时吧,毕竟尴尬嘛,我昨晚说了那么多虎狼之词。”
男人直言:“你故意的,分明不想给我名分。”
“才不是。”
沈栀意回忆,“池砚舟,你扣了那么多分,所以……”
女生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。
“分不算数,今天你必须要给我说法。”
池砚舟瞥向她的眼睛,瞳仁幽黑,似无敌的黑洞。
沈栀意字正腔圆,一字一句说:“池砚舟,你准备好成为我男朋友,成为我真正的老公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