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南城的气温越来越低, 所有人的心思不在工作上,盘算放假,盘算发年终奖的日子。
上午时分, 阳光明媚。
办公室响起此起彼伏的“叮”的声音,大家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, 查看手机短信。
果不自然, 来自银行, 提醒他们年终奖金入账。
公司规定不能讨论工资, 但少数人会私下讨论,沈栀意和周依然相视一笑,即使关系再好, 也要留有一定的分寸感。
“意意,我不想知道你的。”
“巧了, 我也不想, 不过可以犒劳自己了。”
周依然将奖金存入银行定期, 这是她的小金库, 为她买房注入了一份力。
沈栀意对年终奖十分满意,给两边的爸爸妈妈和长辈买了礼物。
给池砚舟买了一条领带,当他的新年礼物。
顶楼总经理办公室, 周泽川汇报工作, “年终奖已发放完毕, 供应商的钱也已结清,我们的合同除了小部分订单, 多数已到账, 账收和入账情况在这。”
池砚舟黑眸淡瞥屏幕,“销售部催一下,看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好的。”周泽川继续汇报, “展会带来了五笔国外订单,目前合同已签订完成,陆陆续续交付,工厂已经放假,对方也能理解。”
“不错。”池砚舟瞅了一眼助理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,“你在我身边多久了?”
周泽川答:“一年半,不到两年。”
池砚舟忽而感慨,“才这么短时间吗?看来是要……”
男人的话没有说完,陷入沉思中,眉峰皱起,似是遇到什么难题。
周泽川大惊失色,“老板你要裁了我吗?”
池砚舟萌生一个念头,他故意板起脸,“有这个想法,你情商太低。”
周泽川:“我在努力学习了。”
池砚舟装作为难,“这玩意讲究天赋,你和孟新允比相差甚远。”
周泽川为自己据理力争,“工作能力不相上下。”
“这倒也是,留着吧。”池砚舟眺望窗外的天,光线强烈,对面的玻璃幕墙折射刺眼的光。
男人问:“宝石选的怎么样了?”
周泽川调出平板中的照片,“还在选,持续关注各大拍卖会,目前选了两块宝石,您可以先看看,符合您要求的比较少,市场上粉钻太稀缺。”
池砚舟淡淡瞥了一眼,“小了,颜色不够吸引眼球。”
周泽川:“是这样的,所以还在挑。”
36克拉老板嫌小,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他买玻璃球都不敢买这么大的。
池砚舟吩咐,“尽快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周泽川道。
45层,沈栀意刚提交一份CAD图纸给梁修宴,等待领导指示。
屏幕右下角的绿色图标跳动,她深呼吸一口气,却是池砚舟的消息。
池小狗:【公主,请接收。】
沈栀意:【池砚舟,你给我转账干嘛?你去哪发财了?】
还是池财神爷的备注更适合他,认识了他,她挣的钱越来越多。
天选的旺妻之人。
她才不要旺夫,她需要一位旺妻的人。
池小狗:【公主,你是大功臣,你的讲解带来了许多订单,提前完成一季度目标。】
沈栀意:【大家的功劳,我就是其中一份子。】
这是所有人的辛苦和付出,造就了这样的结果。
池小狗:【那是工作,这是私人,这是我作为沈栀意老公,给我老婆的零花钱。】
谁家零花钱是66万,转账限额之外,动用了支付宝。
微信要和支付宝学一学,转账不应该设置确认按钮,应该自动到账才对。
沈栀意:【谢谢老板。】
池小狗:【不谢谢老公吗?】
沈栀意:【谢谢法律上的老公。】
池小狗:【……迟早要被你气死。】
沈栀意:【莫生气,人生就像一场戏,因为有缘才相聚,他人生气我不气,气出病来无人替。】
池小狗:【喊声‘老公’我就不气了。】
沈栀意:【老公……】
下面还有一个字,【公】
连起来就是,“老公公。”
池砚舟:【沈栀意,你完了。】
沈栀意:【玲娜贝儿略略略.gif。】
午饭时分,公司为了犒劳他们,特意交代食堂的大叔阿姨最近的菜品做丰富一点。
老板亲自过来视察。
沈栀意和周依然来到食堂,刚好前面排队的人是池砚舟和周泽川。
男人熟悉的冷调香气包裹住沈栀意,她下意识向后撤退一步。
女生佯装生疏,和池砚舟打招呼,“老板好,周助好。”
池砚舟看她迟迟不上前,乐于配合她的游戏,漆黑眼眸正大光明锁住她,微挑眉头,“中午好,沈栀意。”
男人故意咬着她的名字,一字一句从他的口舌中说出来,夹杂了旁人察觉不出来的暧昧气息。
沈栀意怔怔然,愣了数秒。
女生端起午餐餐盘,拉着同事找了一个角落坐下。
周依然嗅了嗅空中的香气,又凑到沈栀意面前闻闻,她发出疑惑,“好熟悉的香味,在哪里见到过呢?”
电光火石间,自问自答,“我知道了,你和池总身上的味道很像。”
沈栀意眉头紧蹙,“是吗?可能沐浴露用的是同一个牌子。”
家里的沐浴露洗发水由阿姨采购,她没注意过是什么牌子。
周依然感叹,“一时间不知道说你有钱,还是池总平易近人。”
沈栀意咬住筷子,“沐浴露再贵能贵到哪去。”
周依然打开购物网站,“有的很贵,比如这个。”
沈栀意小声问:“你也觉得我和池总不搭吗?完全不可能产生交集。”
周依然皱眉看着她,“你有事瞒着我?”
沈栀意急忙解释,“不是,就你说的话,感觉像我高攀他。”
周依然:“没有没有,你这么好,谁和你在一起,都是他高攀你,这是我的心里话,沐浴露主要是觉得我们不舍得。”
沈栀意成功掰正话题,“对呀,我们女孩子就是最好的,所以一个沐浴露而已嘛,也是池总品味好,和我用一样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周依然赞同。
再次欺骗朋友,沈栀意心里过意不去,哪天找时间坦白吧。
她和周依然,不是简单的普通同事关系。
团建日定在春节放假的前一天,星熠科技假期长达半个月。
农历新年到来前的最后一次团建,秉承不醉不归的原则,搬来许多酒。
依旧遵循原则,想喝的自己喝,不想喝的不准劝。
包厢大圆桌,梁修宴和池砚舟坐在主位,沈栀意和周依然坐在侧边,和他们隔了三个人。
池砚舟启唇发话,“你们随意,今天不用来虚的,不用敬酒,就是简简单单吃顿饭。”
“好,谢谢老板。”
由于池砚舟在场的缘故,沈栀意放下心来,她想尝尝红酒的味道。
葡萄和大麦的香气在口中化开,前调涩涩的,后调很香很甜。
她喜欢这个味道,不禁喝了许多。
池小狗:【公主,你少喝一点。】
沈栀意:【不要你管,明天又不要上班。】
池小狗:【头会痛。】
沈栀意:【不会,我的酒量我清楚,分分钟可以把你喝趴下。】
池小狗:【是吗?我不信。】
沈栀意:【不信拉倒,我又不在意你信不信。】
池小狗:【我信,你说什么我都信。】
最后,研发部整个部门清醒的人只剩下两个,加上池砚舟和周泽川,也就四个人清醒。
包厢内,周依然扶住沈栀意,柔声说:“意意,你怎么回去?”
“我老……”
沈栀意尚存一丝理智,她止住话头,“不对,有人来接我。”
“楚笙宁吗?她到哪了啊?”
周依然认识楚笙宁,沈栀意在南城能来接她的人,只能想到宁宁。
沈栀意随口胡诌,“他在停车场了。”
梁修宴虚虚护住沈栀意,“我送小师妹过去吧,很晚了,你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“也行。”
周依然对领导十分放心,他和沈栀意也熟络,不担心会发生意外。
池砚舟吩咐助理,“周泽川,你去送一下周依然。”
周泽川:“好的,老板。”
研发部的人基本走完,只剩下池砚舟、梁修宴和沈栀意。
池砚舟不再装不熟,男人将他的老婆护在怀里。
梁修宴偏开视线,“池总,小师妹交给你了。”
池砚舟:“谢了。”
毕竟他刚刚帮他应付走周依然。
梁修宴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这样不累吗?隐婚是保护意意吗?”
池砚舟叹息,“你帮我说服沈栀意,她同意公开,我给你发红包。”
“说服不了,走了。”
梁修宴穿上外套,离开包厢。
池砚舟搂着沈栀意走到地下停车场,男人抬手放下前后排挡板。
“小酒鬼,真能喝。”
晚上,沈栀意酒喝的杂,枕在他的腿上休息,回怼他,“你才是酒鬼。”
池砚舟无奈道:“好好好,我是。”
司机车开的平稳,夜晚红绿灯间隔短,一路畅通无阻,很快到家。
车子进地库前,沈栀意望见窗外暖黄色的路灯,她猛地坐起,“池砚舟,我想下去走走。”
她一点不困,只是有点晕。
池砚舟掀起挡板,和司机说:“王叔,你把车开到地库就回去吧。”
男人牵着沈栀意的手下车,走在寂静的小道。
臻悦府绿化率高,进门处仿照中式园林打造的一步一景,层峦叠嶂的绿植妆点小区。
隐藏在绿化丛中的灯光与直立的路灯交相呼应。
沈栀意踏上一级台阶,女生转过身,眼睛里充满细细碎碎的星光,粲然一笑,“池砚舟,下雪了。”
她翻转手心,小片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上,化成一滩水。
“你慢点,路滑。”
男人即将和她站在同一层台阶,她急忙制止,“池砚舟,你别动。”
沈栀意站到他的面前,比划了下两人的身高,他还是比她高一点。
女生拍拍他的头,命令道:“池砚舟,你头低下来一点。”
池砚舟配合她的动作,微微弯腰,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
沈栀意嘴角上扬,扶住池砚舟的手臂,微微踮脚,闭上眼睛亲了上去。
毫无征兆,如蜻蜓点水,很快消失。
她抿了抿唇,“好亲,软的、凉的。”
女生强调说:“这不算哦,你还欠我两回。”
池砚舟仍处在惊讶中,喃喃问:“为什么不算?”
唇上似乎还留着女生清甜的气息。
沈栀意振振有词,“这就是蜻蜓点水啊,你那都是深……吻,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池砚舟扶稳她,凑到她的眼前,漆黑的瞳孔盯着她,“你说的对,公主准备什么时候清账?”
沈栀意嘴角翘起漂亮的弧度,“反正今天不清。”
“今天我想再欠一次。”
男人话音刚落,仰头亲上女生的唇。
是一个温柔、缠绵的亲吻,池砚舟描摹她的唇形,慢慢的、轻轻的。
耳畔听不见任何声音,屏蔽了所有的噪音。
沈栀意手指蜷缩,心脏扑通、扑通跳个不停。
她抓紧了他的大衣,脸颊彻底红透。
簌簌飘落的雪花落在肩膀上,融化成雪水,树叶上积了一点点白色。
池砚舟松开她的唇,望着她的眼睛,“沈栀意,你喝醉了吗?”
沈栀意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池砚舟问:“谁在亲你?”
沈栀意答:“池砚舟。”
刚刚的吻太温柔,格外扰人心悸。
女生拉住池砚舟的手,小声说:“我还想要。”
池砚舟坏笑道:“想要什么?”
沈栀意直言,“你亲我。”
池砚舟不疾不徐,反问她,“我是你的谁?”
沈栀意蹙眉,眼波微转,“名义上的老公。”
池砚舟直起上半身,“不是真正的老公,那我不亲。”
沈栀意嘟囔道:“不亲拉倒,傲娇鬼。”她转过身,往上一层走。
下一秒,男人拽住她的手腕,再次压上她的唇。
四周万籁俱寂,他们在树下接吻。
雪花在他们的头发上安了家,共白头。
池砚舟故意折磨她,一会吻得轻,一会吻得重,在唇上反复碾磨。
汲取她的呼吸,她的腿快要软掉,即将倒下来。
半晌,他终于放开了她,地上落了一层白。
沈栀意气喘吁吁,眼神迷离,她低头说:“池砚舟,你踩一下雪。”
男人不明所以,仍听她的话,地上留下一个脚印。
女生皱眉,似是疑惑,“不是梅花啊。”
池砚舟问道:“为什么是梅花?”
“噗嗤”,沈栀意笑出了声,“因为小狗画梅花啊。”
池砚舟迅速反应过来,他曲起手指,敲她的额头,“沈栀意,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。”
沈栀意问:“怎么收拾?”
池砚舟愤愤道:“亲死你。”
“那我好怕。”
女生下巴昂起,分明是一副不怕他的模样。
沈栀意伸出双臂,“池砚舟,你背我。”
池砚舟俯下身,半蹲下去,“就会使唤人。”
沈栀意爬上他的背,“你不乐意的话,那我去使唤别人。”
防止她掉下去,池砚舟握住她的小腿,“乐意,为公主服务是我的荣幸。”
男人背着他的公主,一步一步踏上台阶,雪花散落,在地上留下脚印。
借助微弱的灯光,沈栀意瞄到他的耳后,她拨开头发,“池砚舟,你耳朵后面有一颗黑痣啊。”
池砚舟懒洋洋道:“不知道,我看不见。”
沈栀意咕哝说:“你又没有第三只眼,当然看不见。”
“就在这里。”
女生的唇印上黑痣的位置,温热的触感留在耳后,那里从未有人到访。
饶是池砚舟这么脸皮厚的人,身体不禁僵住。
男人神色恢复如常,感叹道:“沈栀意,你好会谈恋爱。”
沈栀意反驳他,“我都没谈过恋爱,哪里会了,哼,根本没有你会,追人都这么会。”
池砚舟幽幽说道:“等你和我谈恋爱,就知道我会的更多。”
“我才不上你的当。”
沈栀意的手不老实,玩男人的耳朵、头发和脖子。
池砚舟心里百般煎熬,难免躁热。
可他又没有办法。
回到家,池砚舟提前开了暖气,温热的空气洒在身上,沈栀意脱掉外套,跑到酒柜前面拿了一瓶酒出来,坐在落地窗前。
她勾勾手指,莞尔一笑,“池砚舟,你过来,让你见识下本公主真正的酒量。”
男人将两人的外套搭在衣架上,跑到女生身边,“行,我来见识见识。”
沈栀意喝下几杯酒,在雪地里回笼的意识,再次变得朦胧。
窗外的雪花落个不停,地板上暖气烘烤大地。
意识渐渐模糊,头脑愈发不清醒,她的脸又红又烫。
沈栀意晃了晃手,眉头紧锁,“咦,池砚舟,你有兄弟吗?怎么出现好几个你。”
池砚舟刮她的鼻头,“酒鬼,你喝多了。”
沈栀意强硬反驳,“我才没有,就是你有双胞胎,话说,双胞胎亲起来是一样的感觉吗?”
池砚舟追问:“你还想亲别人?”
女生点了点头,冲他嫣然笑笑,“嗯嗯,想亲。”
白炽灯的照耀下,沈栀意红透的脸颊、脖颈和锁骨暴露无遗。
俨然是一颗成熟的饱满的水蜜桃。
女生嘴唇微张,格外引人采撷。
池砚舟冷声说:“不许,不准,你只能亲我。”
沈栀意冲他做鬼脸,“你好霸道哦。”
“是,就是霸道。”男人和她额头相抵,没有亲上去,她和他呼吸相融。
池砚舟凛声强调,“这件事不得不霸道。”
沈栀意反应慢半拍,只觉得额头好烫,和他的唇咫尺之遥,她放轻呼吸,不敢用力。
生怕亲到了他。
今天的亲吻太多。
男人同样没有纠结,挨她近,却不亲她。
只是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紧张。
沈栀意眉眼弯弯,“你管不到我。”
“你试试,看我能不能管到。”池砚舟挑了挑眉,又往前探了一步。
鼻息交融,似亲非亲。
睫毛几乎要碰上。
女生心里发颤,她紧张地没扶稳,身体惯性向前倾,趴在了池砚舟身上,手掌摸了不该摸的东西,结结巴巴说:“池砚舟,你好像又……”
池砚舟吐出一口气,“怎么办?见到你就忍不住。”
沈栀意站起身,没事找事扬扬头发,“关我啥事,我去洗澡,你自己缓缓,成何体统。”
池砚舟收拾地上的玻璃杯,“你自己可以洗澡吗?”
沈栀意仰起头,清润的瞳仁散落狡黠的笑容,“可以啊,怎么?池砚舟,你要和我一起洗吗?”
池砚舟神情为难,“这不太好吧。”
“你看你又不敢。”沈栀意撩拨他,“池总,你耳朵好红哦,怎么这么纯情啊?”
她真的喝醉了,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他。
池砚舟顺着她的话说:“我去拿浴巾,等我。”
沈栀意赶忙摆手,“不用不用,放心,我不会摔跤的。”
池砚舟悠悠说:“胆小鬼。”
女生逃跑似的溜进卧室,望着女生的背影,男人摇头笑笑,他也没想一起洗,最后受折磨的还是他。
不过,由于担心,池砚舟盘算时间敲门,女生换好睡衣出来开门。
她的头发已经吹干,眼神不似平时通透,许是有点醉。
池砚舟放下心,摸摸她的额头,“乖乖睡觉,明天见。”
“拜拜,你哄我睡。”
“好。”
这还是不清醒,不然不会这样说话。
沈栀意掀开被子躺了进去,女生睁开眼睛,弯了弯漂亮的眼睛。
下一秒,她拽住池砚舟的衣领,倾起上半身,吻了男人的唇。
“是甜的。”
女生重新躺下,怀里抱着玩偶,侧躺睡觉。
刚刚的插曲,似乎是睡觉之前的晚安吻。
“沈栀意,你和谁学的钓鱼啊,这么会撩。”
自是无人回答他。
还说他会撩,明明她更会,又是亲他,又是说他好亲。
半夜,沈栀意口干舌燥,她起床找水喝。
池砚舟在床头柜上放了保温杯,她没有注意到。
晚上的酒喝多了,脑子愈发昏沉,喝完水女生竟然推开主卧的大门。
迷迷糊糊之间,池砚舟察觉到身边躺了一个人,熟悉的沐浴露香气钻进他的鼻腔。
是梦吗?
男人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痛觉传入大脑,不是梦不是虚无缥缈的幻境。
是真真实实的存在。
所以,是沈栀意走错房间了吗?
黑夜放大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女生开始老老实实,老实没有一分钟,直直钻进他的怀抱,手探进他的睡衣内。
五根手指在他的腹肌和胸肌处抓来抓去,体温灼烧,点燃一路的火。
沈栀意的手掌渐渐向下走,摸上腰腹,她的动作那么自然,不拖泥带水。
池砚舟抓住她做乱的手,哑着嗓音问:“沈栀意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嘘,池砚舟。”
沈栀意想亲他的嘴。
结果,吻偏离了地方,亲到男人的下颌。
女生揉揉嘴唇,声音漂浮,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,“池砚舟,你乖一点,我想要你。”
与此同时,她直接握住男人的命脉。
“你看,它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