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公主抱 一晚上5片根本不多……

晚饭后的湖边, 昏黄的路灯照亮蜿蜒的湖滨小路,有不少前来散步的人。

沈栀意小时候目睹同学被狗咬,面对狗狗有点害怕。

她不敢睁开眼睛看狗, 不知道狗的情况。

女生小声问:“狗走了吗?”

池砚舟和眼前的阿拉斯加大眼瞪小眼,狗狗坐在路边, 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人。

男人安抚怀里的姑娘, “还没有, 它好像不想走了。”

阿拉斯加表面上是大型犬, 其实性格温顺而且是胆小鬼。

沈栀意困惑道:“那怎么办?我们回去吧,我没惹它,它应该不会咬我吧。”

池砚舟勾起嘴角, “那可说不准,万一追着你跑呢, 你能跑过它吗?”

“不能。”沈栀意的鼻尖萦绕男人的冷调气息, 严格来说, 除了刚刚安慰她时是拥抱, 现在只是他把她护在怀里。

宽大的身影挡住狗狗,两个人挨得极近,沈栀意的心跳像乱七八糟的鼓点。

女生小心翼翼睁开眼睛, 入目望见男人精雕细琢的下颌。

“它的主人怎么还不来?”

“不知道。”池砚舟感谢这只大狗狗, 给他提供亲密相处的机会。

姑娘对狗一无所知, 不然也不会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
狗狗慢悠悠朝沈栀意走了过来,脑袋蹭了蹭她的腿, 看着甚是乖巧。

沈栀意从开始的害怕到渐渐放下心来, 扯了下池砚舟的衣袖,“它好像不咬人哎。”

池砚舟低头睇向大狗,嫌弃道:“会叫的狗不咬人, 咬人的狗不会叫。”

一条色狗,赖上他老婆不走了。

沈栀意不疑有他,“哦,好像是。”

她同学是喂狗的时候被咬了一口,开始毫无征兆,后面直接‘啊呜’,手臂上留了一排牙印。

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。

狗狗围着沈栀意转圈,硬挤进她和池砚舟的中间,咬男人的裤子,蹭女生的裤子。

妥妥双标的一条狗。

狗狗没有做出危险的举动,沈栀意慢慢卸下心防,仔细看看大狗,傻乎乎的,挺可爱的。

一位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跑过来,满脸歉意,“抱歉抱歉,一下没牵住绳子。”

池砚舟面无波波澜,“没关系。”他护住沈栀意,分开狗狗和他老婆。

身穿运动装的人说道:“它是公狗,所以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,吓到你女朋友了抱歉。”

沈栀意纠正,“我们不是男女朋友。”

池砚舟启唇,“是老婆。”

两个人一前一后回答,特别像唱双簧,默契十足,毫无违和感。

狗主人说:“哦哦哦,抱歉,你想摸它吗?”眼前的女生期盼地望向狗狗。

沈栀意兴奋道:“可以吗?”

狗主人:“可以。”

沈栀意蹲下来和狗狗互动,狗狗主动伸出前爪,和她握手。

狗主人介绍,“它的名字叫煤球,是一只阿拉斯加犬,和二哈一样也喜欢拆家,它不咬人,就是看着大,其实是只胆小鬼。”

沈栀意摸摸煤球的脑袋,“煤球,好可爱的名字,养煤球费事吗?”

狗主人:“费事,要天天带它出来遛,还跑不过它,见到漂亮小姐姐就走不动道,不过它性格特别好,很好玩。”

沈栀意:“看出来了。”

煤球在地上打滚,给她表演她看不懂的节目。

怨不得都说,狗狗最通人性,它会逗人开心,会撒娇卖萌。

池砚舟蹲在另一边,问沈栀意,“你想养一只吗?”

“不想,我怕麻烦。”沈栀意和煤球说:“不是说你麻烦啊,是我懒,遛不了你。”

这时,另外一个男人路过,定睛一看停下脚步,“池砚舟,好巧,你又养了一只阿拉斯加啊,这么多年,还是只喜欢这种狗。”

池砚舟面色微动,“不是,是别人的。”

邻居说:“我去跑步了,回头聊。”

狗主人拍拍煤球的头,套上绳套,“我要带它去散步了,不然晚上精力旺盛就容易拆家,煤球走吧,别看漂亮姐姐了。”

沈栀意和狗狗告别,“煤球,拜拜。”

送走了狗狗和邻居朋友,短暂的插曲结束,到了算账的时候。

从刚刚的对话中,沈栀意准确捕捉到‘又’这个字,池砚舟应该认得这只狗狗的品种。

“池砚舟,接着装接着忽悠,还追着我跑,还会咬人的狗不会叫。”

女生自顾自地朝前走,将男人甩在身后。

他比狗要狗多了,心眼子真多,一套一套的。

池砚舟跑上前,拉住沈栀意的手腕,“我错了,意意。”

沈栀意甩开他的手掌,“停,我俩没什么关系,不要喊我意意,老婆更不可以,我再信你的话,你是狗。”

池砚舟走到女生身边,他被她的话逗笑,“好,我们去摘石榴。”

沈栀意怀疑,“真的有石榴吗?你现在没什么可信度。”

池砚舟叹口气,“有,山脚下有几棵。”他找出地图,打开卫星影像,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。

“那快走吧。”

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喷雾,往女生身上喷,“喷点驱蚊水,这个天还有蚊子。”

沈栀意:“你还挺细心的。”

池砚舟微挑眉头,“追人的基本操作。”

两个人穿过湖滨路,右转上一条小路,越往里走人越少,有点渗人。

沈栀意很紧池砚舟的步伐,很快看到一扇篱笆门,男人直接开门,像走进自己家。

“大晚上的,你来偷人家的水果。”

池砚舟打开照明开关,菜园瞬间亮堂,“管家包的荒地,平时养养鸡鸭,种种菜,种种水果。”

照明灯瓦数高,照到的地方如白昼。

沈栀意撇嘴,“哦,你看起来不像好人。”

池砚舟语气悠然,“小时候的确爬过树,下水摸过鱼,掏过鸟蛋,踢球砸碎过人家玻璃,当然,还有共犯。”

沈栀意问:“谢屿舟吗?”

她从爷爷和外公那里听过他们的事迹,两位老人提到他们,不约而同头疼。

果然在菜地西侧,池砚舟带着沈栀意穿过泥路,停在石榴树下,“对,都是他带我去的。”

沈栀意摇摇头,“谁信呐,人家看着比你正经。”

池砚舟扬起声调,“他正经?他哪里正经了?15岁玩暗恋,18岁就敢夜不归宿。”

沈栀意吃惊问:“你怎么知道?你们还分享这个?”

池砚舟抬起胳膊,拽下一根枝桠,“想什么呢?高考之后,有一天我找他打游戏,他说他没空,我听见旁边有女生的声音,第二天我看到他脖子上有红印。”

沈栀意感叹,“男人真八卦。”

树上坠了许多石榴,不如超市里卖的鲜红,想来味道欠佳。

池砚舟摘下最大的石榴,“你问我我才说的,我对他那些事可没有兴趣,掉在一个坑里爬起来。”

沈栀意纠正他,“人家那是专一,和你似的,喜新厌旧。”

池砚舟曲起手指,敲了女生的头,“你对我有偏见,我也专一。”

沈栀意咕哝,“那没看出来,一点都不像。”

谁追人是他这样,情话张口就来,撩人信手拈来,毫无生疏感。

西北角落有一扇照明灯,刚好在他们的头上。

池砚舟握住沈栀意的肩膀,漆黑的眼睛看向她,“我以前没追过别人,现在正在追一个人。”

男人语气认真,“从来没喜欢过别人,只喜欢你,沈栀意。”

沈栀意手指蜷缩,“哦,哦,哦,知道了,叫那么大声干嘛。”

她垂下视线,心脏不受控地乱跳。

池砚舟没有松开她,声音稍缓,“沈栀意,我喜欢你。”

“我在追你。”

夜晚,四周万籁俱寂,男人的声线磁性清润,像山涧流淌的溪流,水滴落在石头上。

此刻落在了她的耳朵里。

沈栀意迎着男人的视线,控制住自己,“你刚说过了。”

池砚舟弯下腰,薄唇微扬,“都没个反应,怕你没听见。”

沈栀意只觉得扰人的气息压过来,“我耳朵好得很,快被你吵聋了。”

哪有人表白在菜园里。

池砚舟问:“能加分吗?”

“不能。”

沈栀意恍然想起,板起脸,“你今天骗了我两回,再扣75分。”

池砚舟:“为什么是75?”

沈栀意的脚向后退了两步,歪头笑,“因为这样你总共就扣250分了。”

池砚舟追上她,“沈栀意,你还挺坏的。”

沈栀意抬起下巴,“是又怎样。”

“不能怎样,我忍着。”池砚舟找到篮子,递给女生。

沈栀意摘了番茄,在水龙头下冲洗,“给你小番茄吃,石榴感觉白白不好吃。”

池砚舟毫不犹豫扔进嘴里,酸得牙要倒了。

她看到牌子上写的此番茄只有酸味,想来应是用来熬汤。

“哈哈,池总好吃吗?”

池砚舟忍着吃完,控制表情,“好吃。”

老婆给的,不好吃也要说好吃。

晚上在菜园摘东西,好玩的意义大于吃,沈栀意的耳边有蟋蟀的声音。

像小时候去乡下,睡觉前饿了,外婆就会去菜园子里摘黄瓜给她吃。

长大后,忘了最简单的幸福。

现在,池砚舟陪她一起。

池砚舟看着眼前玩的不亦乐乎的姑娘,“摘差不多了,走吧,下次再来。”

沈栀意洗洗手,“池总,你追人的方式有点特别,不应该去商场豪掷千金吗?今天消费我买单,随便买。”

池砚舟:“都会有,别急。”

沈栀意:“我才不急,我才不要。”

行至半路,男人递给沈栀意一个石榴,“给你,这个红。”

女生拿在手里,有点轻,她不小心摘掉上面的盖子,里面竟然有一个黄金手链。

石榴里还能结出金币。

池砚舟说:“今天的礼物。”

这个男人太会了,竟然还有后招。

沈栀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,糖衣炮弹考验她的定力。

“池砚舟,也不用天天送。”

池砚舟:“我想送,你喜欢的东西,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。”

沈栀意攥紧手链,“我很喜欢,我们快点回去吧。”

如若她没记错,这是她前几天刷淘宝看到的手链,只是没狠下心买。

他全记在了心里。

回到别墅,长辈们已然睡下,沈栀意和池砚舟轻手轻脚走上二楼。

女生先洗完澡,她从柜子里搬出两床新的被子,径直走去沙发。

池砚舟擦干头发,看到女生铺好的小床,眉头微拧,“你这是干嘛?”

“我在沙发上睡。”

沈栀意坐在上面试了下,弹性还不错,睡一晚上没什么问题。

幸好,房间里有张双人沙发。

池砚舟将毛巾扔在椅子上,“去床上,沙发太硬。”

沈栀意拒绝,“不要。”

她直接躺在沙发上。

池砚舟低笑出声,“又不是没一起睡过,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吧。”

沈栀意嘴里振振有词,“那不一样,之前你没想过追我。”

池砚舟弯下腰,直视女生的脸,“你怎么知道我那时候没想追你呢,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想追你的呢。”

“你……池砚舟。”男人矜贵的脸占据沈栀意的视野,倏然,脸颊红透,说话磕磕绊绊,“你,那你有没有偷亲我?”

池砚舟眼睛带着笑,“你猜?”

沈栀意哀嚎,“那是我的初吻。”

池砚舟摊开手臂,“可惜,没有了。”

沈栀意猛然坐起来,踢了男人几脚,“池砚舟!你怎么能这样,我要留给喜欢的人的。”

池砚舟:“那没办法了。”

沈栀意转过去脸,欲哭无泪,倒不是介意他亲她,只是没品到味道,初吻就这样没了,多亏啊。

池砚舟以为她生气了,蹲下来哄她,“放心,没亲,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。”

“哦,真的吗?”

“真的,原来你不喜欢我啊。”

沈栀意重重点头,“不喜欢,最讨厌你这种油嘴滑舌巧言令色花言巧语的人。”

这么多成语,池砚舟叹息,“哎,为了不招老婆烦,我还是闭嘴吧。”

结果,下一秒,男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,打横抱起她。

沈栀意惊慌失措,“你干嘛?”

池砚舟低头看着她,“去床上睡觉,我保证不越过三八线。”

突然腾空,脚尖沾不到地,沈栀意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脖颈,“你的保证没有用。”

她被他放到了床上。

池砚舟又端来一杯水,放在中间,“这样可以了吧。”

马克杯躺在中间,形成人为的分割线。

沈栀意腰背挺直坐得板正,“哦,这样还差不多。”

池砚舟的床宽度两米,各自盖各自的被子,离得甚远。

男人遥望对面的人,“如果不小心碰到,水万一洒了怎么办?那就没办法睡觉了。”

沈栀意身体侧躺,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,目光看向马克杯,“你又想什么鬼点子呢。”

池砚舟:“我合理猜测,杯子这样放不安全,床湿了就不能睡了。”

沈栀意:“你不碰到就行,马克杯比较稳,我睡了。”

过了几分钟,不知道谁翻了个身,床晃了一下,马克杯将要倾倒。

沈栀意用手扶住杯子,愠怒道:“你故意的。”怎么会无缘无故倒了。

池砚舟故作无辜状,“天地良心,我多冤枉。”

水溅了出来,洒在被单上,氤氲出水花。

沈栀意看向床头柜,“怎么没有纸?”

池砚舟:“抽屉里有。”

沈栀意端起杯子放在桌子上,拉开抽屉,看到了一堆计生用品,像烫手山芋,赶紧关上。

“池砚舟!这里面是什么?”

池砚舟刚刚瞥见了,“避孕套啊,很明显。”

沈栀意两颊红透,蔓延到脖颈和耳根,她绷着脸,“你还说你没想其他的事,怎么会有这个?”

池砚舟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害羞的姑娘,“你看看型号,我会买最小号的吗?”

沈栀意嘟囔,“我怎么会知道,也许你就是这么……呢。”

池砚舟哼笑一声,“沈栀意,你别瞧不起人,我起码是加大号。”

沈栀意咕哝道:“呵,谁信呐,男人要面子的很。”

“是吗?那我要证明下自己。”男人说完,要解开睡衣纽扣。

沈栀意闭上眼睛,“你别耍流氓,快擦干枕头上的水睡觉。”

这人要采用色诱方法了吗?

因为这个插曲,闭上眼的沈栀意,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。

脱掉会有腹肌吗?不是最小号那是什么号?

食色性也,正常正常。

翌日一大早,床头的闹钟响起。

池砚舟哑声问:“定这么早闹钟干嘛?”

沈栀意揉揉眼睛,“我在你家,不能睡懒觉。”

池砚舟:“爷爷奶奶不在意。”

沈栀意掀开被子,“那也不行。”

还好,池砚舟昨晚是老实的,没有越过中间的线,她也没跑到他的怀里。

男人和她一同起床,第一件事拉开床头柜,拆开塑料盒子。

沈栀意退开两步,“你干嘛?”

池砚舟扔了几个在垃圾桶里,“伪装不懂吗?”

“爷爷还会翻垃圾桶吗?”

“他会翻床头柜。”

男人还在拆,一片两片三四片,沈栀意提醒他,“你拆的也太多了,一晚上你用不了这么多吧,而且你拆了最小号,不就实锤自己……那小了吗?”

池砚舟勾起唇角,“沈栀意,我发现你骂人挺脏啊。”

沈栀意:“我没骂你。”她的脸现在又红又烫,耳朵亦是。

大清早研究成人频道。

池砚舟忙完,关上床头柜,“一晚上5片根本不多。”

沈栀意脱口而出,“怎么,你做过?”

“没有,我清白还在呢。”池砚舟抱起被子,放到沙发上。

沈栀意吐吐舌头,“哦,那你说的头头是道,结果实战经验为0啊。”

池砚舟:“那怎么了,我这是洁身自好。”

沈栀意感叹,“你这样的公子哥是少见。”

男人掀起被单,揉了两下扔在地上,转身去衣帽间找新的四件套。

沈栀意立在床边,不解问:“你要干嘛?”

池砚舟:“换床单。”男人熟练铺好床铺,换好新的被罩。

沈栀意眉头蹙起,“这么干净换什么?”

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女生面前,眼神晦暗,“你说呢?当然是我们昨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