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

虽然结婚的决定是临时定下的,但好在阿斯莫德早有预谋,婚契仪式的所有用品一应俱全,根本不用另外费时间去准备。

中午商量好结婚,晚上整个城堡都焕然一新,为婚契仪式做足了氛围感。

祂甚至还给楼仰雪准备好了晚上结契的服饰,楼仰雪往身上比了比,竟然不大不小刚刚好,他不由黑线:“阿斯莫德,这衣服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

阿斯莫德将洁白的头纱往楼仰雪发间一别,一边整理头纱,一边若无其事道:“好像是在你加冕以后……听说精灵成年之后,体型就不会再发生变化,我就提前做了几套。”

“……”楼仰雪被祂气笑了,扯下头纱丢在一边:“结婚就该穿得庄重一点,你不要跟我玩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。”

阿斯莫德试图说服他:“哪里乱七八糟了,其他新娘都是这么穿的,我就觉得非常庄重。”

楼仰雪冷笑:“那你来戴这个头纱。”

阿斯莫德僵硬道:“……颜色不对。”

楼仰雪二话不说,一道变色魔法打过去,直接把白色头纱变成了黑色。

“现在就很搭配您的发色了。”楼仰雪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“……”

阿斯莫德第一次发现,老婆是个厉害的魔法师,其实也是有坏处的——他是真的能指白为黑。

由于楼仰雪坚持婚礼就该穿得庄重,最终谁都没戴头纱。阿斯莫德怕吓跑好不容易哄到手的精灵,也不敢太过分,只得忍痛将一些别出心裁的小设计去掉。

由于情况特殊,他们的时间并不充沛,所以一切仪式都要从简。

楼仰雪倒不觉得这有什么,但阿斯莫德显然对此不太满意,祂信誓旦旦地向楼仰雪许诺:“等解决了神塔,我们再办一次婚礼,我要整个深渊九层全都知道你的存在,恭恭敬敬地迎接深渊另一位主人的到来。”

“……”楼仰雪其实觉得有点夸张,但转念一想,阿斯莫德毕竟是深渊的顶头BOSS,结个婚昭告天下什么的……也挺正常的。

算了,章鱼高兴就好。

楼仰雪这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:“你跟我定婚契,本体不在也能行吗?”

面前的这个阿斯莫德,实际上是拥有本体记忆的副脑,婚契这种东西,照理说不是应该跟本体契约吗?

阿斯莫德闻言从容道:“本体和副脑都是我,有什么不能行的。”

“伊瑟洛斯,你就放心吧。”阿斯莫德揽住楼仰雪的腰,亲吻他的耳尖:“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可他为什么会有不太妙的预感?楼仰雪想了半天,终于抓住了那点不太对劲的苗头来自哪里,他猛一激灵,急忙问阿斯莫德:“等等!我们结婚的事,你本体知道吗?”

阿斯莫德闻言皱了一下眉,然后很快松开,淡然道:“等我们结了婚契,祂自然会知道的。”

楼仰雪见祂竟然真的没跟本体商量这件事,简直又气又好笑,咬牙捶了阿斯莫德的胸口一下:“你连主体都没问过,就擅自跟我结婚,万一你的主体不想跟我结婚怎么办?阿斯莫德,你怎么敢这么乱来!”

阿斯莫德的胸口非常结实,楼仰雪一拳捶上去,反而震到了手,阿斯莫德纹丝不动,握住楼仰雪的手腕,不明白精灵生气的点在哪:“有什么可商量的,我们是同一个章鱼,顶多记忆不同步而已,伊瑟洛斯,你怎么总是把我们当两个不同的存在?副脑的决定就是主体的决定,两者没有区别。”

楼仰雪有些不相信,因为他总觉得阿斯莫德的主体不像副脑那么恋爱脑,第一次在城楼上见到阿斯莫德的主体的时候,祂对自己不就是冰冷的交易态度吗?根本看不出多少喜欢的样子。

楼仰雪的忽然沉默让阿斯莫德感到些许不安,祂将精灵抱至膝头,边抚摸着他的银发边耐心地问:“怎么了?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了?”

楼仰雪没有跟阿斯莫德对视,小声道:“你去跟主体说说这个事,总不能我们这边结婚了,主体都不知道吧?那太奇怪了……至少说一声吧,万一你的主体觉得跟我结婚很亏,也能及时……”

“什么亏不亏的?”阿斯莫德皱起眉:“跟你结婚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很亏。”

“因为一百年前,你只打算让我做你的奴仆。”楼仰雪平静地提起这件旧事,态度甚至是谨慎的:“说明那时的你并不觉得我有资格当你的妻子,我现在一穷二白,依旧没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能给你,对你来说,这难道不是亏本买卖吗?”

“……”

回旋镖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扎到了自己身上。

阿斯莫德牙都快被自己咬碎,是的,不懂事的主体的确对精灵说过这种话,当时主体是怎么想的祂已经忘了,反正祂现在是真想捶死主体啊!

明明是想娶人家回去当老婆,嘴怎么就这么贱?

阿斯莫德既气愤又心疼,只好向精灵斩钉截铁地保证:“那时候我没学会说人话,等我把记忆同步给祂就好了!如果祂再说这种话,所有副脑都会联合起来,将祂分而食之!”

楼仰雪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然后:“……”

好一个自己吃自己,阿斯莫德这种大章鱼,对精灵来说还是太奇葩了。

既然阿斯莫德这么保证,楼仰雪就勉强相信了祂:“那结婚的事总得告诉……”

“伊瑟洛斯,我觉得最好别那么做,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阿斯莫德抓住楼仰雪的手,看向楼仰雪的目光变得晦。

楼仰雪被那双血色重瞳注视着,莫名变得有些紧张:“……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主体在得知这件事后,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在结婚时神降在我的身上,然后亲自跟你完成结合。”阿斯莫德在楼仰雪的耳畔压低声音:“伊瑟洛斯,你也不想……被祂玩坏的吧?”

“我就不一样,我比主体温柔多了。”阿斯莫德诱哄着浑身变得僵硬的精灵,不怀好意地问他:“现在还要通知主体吗?要主体还是要我?”

楼仰雪还能怎么答,阿斯莫德的副脑都尚且如此,他实在难以想象阿斯莫德的主体会有多恶劣,他头皮发麻道“……要你。”

阿斯莫德满意地咬咬他的耳尖:“把衣服脱了,换我给你准备的那件。”

“可以去完成仪式了。”

对于神祇来说,与伴侣结下婚契,不仅代表着与对方共享寿命与力量,同样也代表着共享最近的领地、臣民,以及领土上所有的资源与信仰。

如此庞大的利益共享,并不是靠着一份普通的契约就能完成的事,因此,他们的婚契必须上达至高星空,形成规则,才能成为真正有效的契约。

楼仰雪跟阿斯莫德踏入无垠的深邃星空,脚下是流转的星云,头顶是璀璨的银河,星辰的光芒柔和而圣洁,将站在核心位置的两人笼罩。

没有宾客,没有喧嚣,唯有亘古的星辰作为见证。

星空见证下,他们定下了永恒的契约。

随着誓言的落下,数道蕴含着纯粹神力与规则的金色光芒自虚空浮现,温柔地缠绕住两人相握的手,最终化作一道复杂而神圣的印记,隐没在彼此的掌心深处。

那是神婚的契约,一旦成立,便是法则层面的绑定。

楼仰雪能清晰地感受到,通过婚契,一股庞大的力量疯狂涌入了他的四肢百骸,与他的灵魂深深交融,再回过神后,他与阿斯莫德之间,已然多出了一道无法被任何力量斩断的无形联系。

楼仰雪能感受到阿斯莫德的存在,感受到祂的心绪起伏,跟召唤契约又是一种十分不一样的感受。

除了这个,楼仰雪还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。

他闭上眼,以俯视的姿态,“看”到了整个深渊的场景。

那种感觉玄奥至极。

他的意识仿佛瞬间脱离了躯壳,无限上升,然后铺展向深不可测的深渊。

不再需要依靠视觉,他以一种无限接近“神”的上帝视角,“看”清了这片属于阿斯莫德的广袤疆土。

他“看”到了翻涌着硫磺烈焰的血色焦土;“看”到了寂静无声、唯有骸骨堆积的苍白平原;“看”到了构建于巨大蠕虫腔体中的虫城……九层深渊,每一层都迥异而危险,充斥着混乱与原始的力量。

他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,那些强大的深渊生物在婚契成立的瞬间,不约而同地向着城堡的方向投来敬畏与探寻的意念。

然而,作为深渊的另一个主人,生杀予夺,皆在他的一念之间。

原来,这就是当神的感觉。

久居这样的高位,阿斯莫德怎能不将那些弱小存在视同蝼蚁?

意识回归,楼仰雪微微喘息,无法从这样的体验下快速回神,他失神地看向身旁的阿斯莫德,阿斯莫德跟他对上目光,忽而勾起唇角,执起他的手,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。

“当诸神的黄昏降临,精灵将随其国度,一同沉沦于永夜深渊。”

楼仰雪目光微动。

“除非……那最纯洁无瑕的精灵,甘愿屈膝于祂的座前,将未被玷污的灵魂与肉身,永恒地献祭于祂……”

“……唯有这至高的结合,才可改变其命运。”

这是阿斯莫德在伊瑟洛斯的赐福仪式上做过的预言。

那时,精灵女神忒嘉拉刚赐予了伊瑟洛斯天赋与美貌,并为他做出美好的预言,阿斯莫德便随之而至,预言他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沉沦深渊。

“伊瑟洛斯,我的预言是不是没有出错?”阿斯莫德缓声问:“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事,是否能证明,我的预言都是对的?”

楼仰雪无法反驳,只能小声“嗯”了一下。

说不会祈求阿斯莫德的降临,他也祈求了,说不会结婚,也结婚了,或许阿斯莫德之前说的没错,命运里的大事件是既定的,是无法避免的。

正当楼仰雪感慨命运的离奇之时,阿斯莫德图穷匕见,语气无比正经道:“所以为了真正改变你的命运,我们是不是该进行真正的结合,好冲一冲神塔的晦气呢?”

楼仰雪:“……”

楼仰雪无语地眯起眼。

不过阿斯莫德会提出这件事,完全在楼仰雪的意料之中,因此楼仰雪并不感到惊慌,而是胸有成竹道:“行,走吧。”

就这么答应了?阿斯莫德感到十分惊喜,又有点怀疑。

跟楼仰雪回到城堡后,祂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:“伊瑟洛斯,你现在……真的行?”

楼仰雪似乎误解了祂的意思,低头看了一眼,镇定道:“现在不太行,但是没关系,你在这等我片刻,我去做点准备。”

阿斯莫德被楼仰雪按倒在了床上,见楼仰雪转身就要离开,祂哪里躺得住,急忙起身抓住他:“你去哪?”

“去做准备啊。”楼仰雪态度严谨:“毕竟是新婚夜,自然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糊弄,我去去就回,你只要在床上等我就行了。”

是这样的吗?阿斯莫德半信半疑地躺回去,看着精灵离开房间,不免浮想联翩了起来。

伊瑟洛斯会做什么准备?

这只精灵连接吻都不懂,还懂怎么做准备吗?该不会是看了什么书,学坏了吧?

想象着精灵悄悄看书学习的样子,阿斯莫德心神摇曳,等待的时间似乎都没有那么难熬了。

……但精灵是不是准备得有些太久了?

十五分钟后,门口依旧不见楼仰雪的身影,阿斯莫德心里咯噔一声,这么就都不见人,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……

阿斯莫德终于躺不住了,匆忙起身,沿着婚契印记间的连接追了出去。

不久后,祂在炼药室里找到了正守着坩埚的楼仰雪。

坩埚里的不知名魔药咕噜噜冒着泡,热气氤氲中,楼仰雪诧异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阿斯莫德:“你怎么来了,不是让你等我吗?”

阿斯莫德目光落在坩埚里色泽不妙的鲜红魔药上,茫然问:“伊瑟洛斯,你在炼制什么魔药?”

不是说去做准备了吗?可为什么精灵会忽然炼起魔药?

提起这个,楼仰雪支支吾吾,闪烁其词:“哦,这个啊……我是想着……与其被你电来电去,舔来舔去的……不如干脆喝点药算了。”

阿斯莫德:“……”

好简单粗暴的准备方法,竟让蠢蠢欲动的阿斯莫德都无语凝噎。

自己给自己下药的精灵,祂真是第一次见。

“喝药伤身,”阿斯莫德将坩埚端到一边,劝哄精灵道:“伊瑟洛斯,你以后总不能次次都喝药吧?”

楼仰雪不爽地抱臂看祂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“交给我吧,”阿斯莫德揽住楼仰雪的肩膀,将他往房间里带,并信誓旦旦地保证道:“我现在是你的丈夫,我有义务治好你,伊瑟洛斯,你就放心吧,我保证,就算不用之前那样的电击疗法,我也能治好你!”

楼仰雪:“……”凭你的手段,我真的很难放心啊!

对神医的医术非常不放心的病人半信半疑地躺在了床上,解开衣服供神医检查,神医先是用手检查了一下病人的患处,病人依然毫无反应,于是神医改变治疗用具,选择用一指粗的触手检查患处。

病人的反应果然变得激烈:“混蛋!说好不用电击治疗的!”

神医毫无医德道:“我说的是不用之前那样的电击疗法,没说不进行新的电击疗法。”

楼仰雪:“……”

无耻的庸医一边说着,一边又使用了新的疗法,楼仰雪受不住电,绷直的脊背猛然弯了下去,背上的肩胛骨宛如蝶翼,振翅欲飞。

他指尖颤抖地攥住被褥,声音同样颤抖:“别、别用这个疗法了,用别的……用回之前那个……”

阿斯莫德故作不知:“用回之前哪个?”

楼仰雪浑身都覆上了一层细汗,他用力并紧双腿,仍无法阻止庸医的治疗:“那个……用嘴的……呜……”

阿斯莫德倒也顺从,停下新疗法,满足了妻子提出的小小愿望:“那好吧。”

祂低下头,吻住楼仰雪张开的唇,楼仰雪得到喘息,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木,紧紧扒住了他,然而在他没有看到的阴影里,无数深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蔓延了过来,很快便将他们身下的被褥和床架全部淹没。

当楼仰雪意识到自己躺在了一堆触手上时,事情已经滑向了不可控的深渊。

他身上的礼服被不知哪根触手撕开了,露出了一大片的腰腹,像是被这道撕裂声刺激到,更多的触手朝楼仰雪涌了过去,这时想逃自然已经来不及了,目之所及,到处都是涌动的触手,不管往哪个方向逃走,都会被触手缠住脚踝,拖回原位。

深红的触手沿着小腿攀附了上来,无数触手蠕动着,用吸盘紧吸着他暴露在外的雪白皮肤,楼仰雪睁大眼睛,借着四周昏暗的光,看到了更多潜藏在阴影当中蠢蠢欲动的触手。

每根触手,都是一颗副脑。

它们……全都在觊觎着他,全都想要在这场结合里分一杯羹。

楼仰雪脑海里一片空白,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结合的事有过心理预期,但他根本没想到,真正发生的事,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淫。。邪一万倍。

“不行!阿斯……唔——”

在楼仰雪张开嘴的刹那,一根触手伺机而动,堵住了他的声音,然后其他触手一拥而上。

触手太多了,楼仰雪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。

他只感到了某种愉悦的感官正在不断堆叠,将他撑得满满的,他的灵魂似乎飞了起来,飘向未知的高处。

一切的声音远去了,所有的烦恼和痛苦,似乎也短暂地消失了一瞬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飘飘扬扬地重新落回了这具躯壳,听到了阿斯莫德低笑的声音落在他耳畔。

“伊瑟洛斯,我终于……吃到葡萄了。”

葡萄?

楼仰雪涣散的瞳孔重新焦距,缓慢地意识到阿斯莫德说的是什么。

曾经他嘲讽阿斯莫德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,吃不到葡萄就要挖葡萄藤,祂竟然一直记到了现在……

“葡萄很甜,汁水又多,我很爱吃。”阿斯莫德咬了咬他彻底耷拉下去的通红尖耳,恶劣道:“葡萄这么好吃,我们让更多章鱼都能吃到,好不好?”

不知是哪根触手又把头纱戴回了楼仰雪头上,让他除了破碎的衣物,只有用头纱和银发才能堪堪蔽体。

葡萄汁有限,就算一人一口,也做不到人人有份,因此,为了防止葡萄过早被榨干,触手们贴心地帮葡萄锁住了汁水,还贴心地为葡萄藤补充了营养液。

这下就能让葡萄一直保持鲜嫩多汁了。

章鱼们是吃美了,但楼仰雪却根本经不住这么榨取,数不清昏迷和醒来多少次,楼仰雪感到肚子都隐约鼓涨了起来。

疯了……

他捂住肚子,恍惚间看到了从小腿蔓延至肩膀的血色图纹,那些诡谲的图纹狰狞地烙印在雪白的皮肤上,散发着灼热的温度,强烈彰显着它的存在感。

这才是婚契的真正形态,以霸道的姿态缠绕在伴侣身上,象征着将另一个人完全占有。

真的……逃不掉了。

一只手抚上了他脚踝的红纹,紧接着是第二只,第三只……

妻子……美丽的妻子……毫无反抗之力的妻子……

是祂的妻子……是祂们的妻子……

从今往后,哪怕是死亡,也无法将祂们分离。

……

……

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。

监管者66666看着窗外的天色,有点怀疑人生。

说好的两天就结束的仪式呢?难道那天是它听错了,仪式其实需要二十天??

就连小白球也疑惑了,问他:“六叔叔,妈妈他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
傻孩子,你问我,我问谁呀?

正当监管者66666绞尽脑汁如何向小白球解释时,门忽然被打开,衣冠整齐的楼仰雪步履生风地走了进来。

“五六,可以了,我们走吧。”楼仰雪镇定开口,除了声音还有点哑,其他地方跟三天前似乎没有别的区别。

监管者66666看着他,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。

“别问。”楼仰雪面无表情道:“问就是这三天我去闭关升级了。”

好吧,你说闭关升级,那就是闭关升级吧。

既然楼仰雪不想提,监管者66666便识趣地没问,他跳下椅子,起身将雀跃的小白球放进楼仰雪怀里,问他:“你已经想好回地球的方法了?”

楼仰雪摸摸小白球的脑袋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两个办法,都有利弊,我还在思考要选哪个……”

监管者66666正要询问是哪两个方法,就看到阿斯莫德幽灵似地摸进来了。

见到祂,楼仰雪没好气地瞪祂一眼,转过身背对着祂,对监管者66666道:“第一个办法,蹭深渊的召唤通道。只要地球有召唤师进行召唤,我就能蹭召唤通道回到地球,但这个办法不太好,哪怕是蹭召唤通道,我也会受到召唤契约的限制,被迫压缩实力等级。”

监管者66666尽量无视楼仰雪身后的阿斯莫德:“那第二个办法呢?”

“蹭我自己的召唤通道。”楼仰雪眯起眼:“五六,你还记得吗?我在天府公寓,还有一个没有关闭的召唤通道。”

既然蹭其他召唤师的召唤通道,他会受到其他召唤师的契约限制,那么他走自己开的召唤通道,还会受到召唤契约的限制吗?

监管者66666默了一下,好问题,深渊之主就在你身后,你不如直接问问祂能不能卡上这个bug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