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羊对于昨晚被当成水煎包的事并不知情, 只是觉得山里虫子多，身上有几处被咬的痕迹，早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，觉得腿根有点疼, 他狐疑的质问男人, 可西斯面色平静。
“我昨晚喝醉了, 睡得很早，可能是有虫子吧。”
小羊就这样晕乎乎的被骗过去了。
下山依旧是男人背着他走下去的。
被芙丽阿姨他们看到的时候, 小羊还有点不好意思, 不过想想下山时酸痛的小腿, 他很快又适应良好，心安理得的把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。
舒fu~
回去后没几天，芙丽阿姨他们就要离开了。往常他们都是自己收拾了行李就走，甚至连西斯都不会打个招呼, 更别提去机场送了。
他们信奉人生是自由的, 任何人都不该是牵挂。
但今年不同。
多了个黏人小羊。
“别哭了。”
西斯无奈的给方沉擦眼泪，“等你放假了我们就过去。”
小羊攥着芙丽阿姨的袖子, 眼睛红红的, “那等我们婚礼的时候, 您会回来吗？”
芙丽笑了笑，“当然……婚礼？”
她反应过来，猛然愣住，转而看向西斯。
西斯也没想到小羊会这么说, 一时心头狂喜，“宝宝，你愿意和我结婚了？”
方沉根本没理西斯，抽了抽鼻子, 和芙丽阿姨来了个拥抱。
“我会想您的。”
芙丽拍了拍他的背，“宝贝，我也会想你的，欢迎来找我们玩。”
和芙丽他们告别后，小羊坐回车里，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西斯有些忍不住，急切道，“宝宝，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？婚礼？你想在什么地方办婚礼？”
方沉哼了一声，“我说了吗？”
男人皱了一下眉，“宝宝……”
“我困了！”方沉把外套盖过头顶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你开车吧，我要睡一会儿。”
西斯顿了一下，勉强按耐着没有再开口。
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方沉好像生他的气了，从机场回来后，就不怎么理西斯了，男人同他说话，他也是当做没听见，晚上睡觉更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，坚决不让男人碰他。
西斯忍过一天，第二天就受不了了。
强硬的把人抱在怀里哄他，“为什么和我闹脾气？是因为结婚的事吗？宝宝，我不想逼你，你不想结婚就算了。”
谁料听男人说完，方沉更生气了，还用力推了他一下，强硬的从男人怀里挣脱开。漂亮的眸子含着怒气，很凶的瞪了西斯一眼，而后一言不发的回了卧室。
下一秒，落锁声响起。
好，这回是真“分居”了。
男人盯着紧缩的卧室房门，咬了咬牙。
.
卧室里。
“你们冷战了？”杰明在电话里劝他，“有事情说开比较好，这样多伤感情啊。”
方沉声音很低落，“这要我怎么主动说啊。他天天满脑子结婚结婚，难道不知道结婚之前要先求婚吗？我也不是说非要搞什么惊喜，那好歹出去吃个漂亮饭吧，拍两张照片吧。难道我们俩要早上起床洗把脸就去领证吗？”
杰明一噎，“说的也是……”
听杰明这么一说，方沉更烦了，在床上滚来滚去的。
杰明想了想，“那你要不然暗示他一下呢？不好意思直接说，暗示一下总可以吧，不然可能西斯也想不到。”
方沉犹豫了一下，“也是哦。”
挂了电话，方沉磨蹭了一会儿，打开了卧室的门走出去。
男人没回客卧，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一听到门声立刻抬起头站起身来，“宝宝。”
方沉愣了一下，“你怎么还坐在这儿。”
西斯脸色不太好看，他根本容忍不了他的小羊冷落他一分一秒，他大步走过去，把人抱在怀里，偏头去亲了亲他的耳朵，这里是小羊的敏感点，每次只需要稍微用嘴唇碰一碰，小羊就会在怀里化成一块糖糕。
“宝宝，我到底哪里惹你不高兴了，直接告诉我好不好？”男人低声道，“你说出来，我都会改的。”
除了在床上。
方沉的心软了下去。
他噘着嘴巴，“就是说，结婚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西斯立刻打断他，“不结了，宝宝，我想过了，我之前不该总提这件事，太给你压力了，你不想结婚就算了，我们不结了。”
方沉，“……”
他快气笑了，反问西斯，“真的？你真不想和我结婚了？”
男人沉默了。
怎么不想呢，做梦都想。
想要方沉成为他的合法伴侣，想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，在所有人面前和方沉拥抱，接吻。
方沉哼了一声，没继续这个话题，他踢了男人的小腿一下，“我饿了，想吃夜宵。”
西斯立刻说，“我去做。”
已经快十一点了，深夜里，厨房点着昏暗的小灯，光色昏黄，透着一股暖意。
方沉坐在餐桌边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男人。
在这之前，他从未想过，自己会和另一个人组建家庭，这个人会无条件的对他好，包容他，哪怕他突发奇想，要半夜去爬山看星星，要清晨吃火锅，他也只会点头答应。
西斯煮了一碗小馄饨端上来。
这是他之前包好了放在冰箱冷冻的，怕方沉等急，煮这个要快一些。
热气腾腾的馄饨端到面前，西斯还倒了一杯果汁给他，“慢一点，烫。”
方沉盯着那碗馄饨，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，隔了几秒钟，他抬头看西斯，眼睛有点红红的。
这两天西斯快被小羊的情绪搞疯了，现在见人又要掉眼泪，他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被搅碎了。
他过去轻轻抱住少年，“好端端的，怎么要哭了，嗯？”
方沉抽了一下鼻子。
他想算了，西斯这么好，自己干嘛和他赌气呢，反正已经决定了要和他结婚不是么。
他伸了一下手，男人会意，立刻半蹲下来，让小羊搂住他的脖子。
方沉小声说，“如果是结婚的话，我想要在海边，不需要太多人，只要父母，朋友，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就好了。”
西斯嗓子有点沙哑，“好。”
方沉眨了眨眼，嘟囔道，“你今天还没说呢。”
嗯？
什么？？
男人愣了一下，随即猛的反应过来，微微挑了一下唇角，偏头亲了亲小羊的脸蛋。
“方沉，我爱你。”
小羊终于笑了，眼睛弯起来。
等方沉吃完了一碗馄饨，男人又抱他去洗了个热水澡，最后把小羊塞进被窝里，自己也顺势躺下。
方沉想了想，也没说什么要赶他出去的话。
西斯单手搂着人，把他按在自己胸膛处，感受着小羊的呼吸与心跳同频，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在滋生。
他最后还是没忍住的问出来，“宝宝，到底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方沉闭着眼睛装死。
西斯有些无奈，把被子拉高一点，抱着小羊，也跟着闭上了眼。
.
隔一天，方沉和杰明出去吃饭，把婚礼的事和他说了。
杰明咬着汉堡，“海边挺好的，漂亮，出片！”
方沉弯着眼睛笑，“那你一定要来啊。”
杰明眨了眨眼，“放心，西斯他们俱乐部肯定有不少人去，我还能放过这个机会？”
方沉，“……”
他佯装大怒，“就不能是单纯来祝我幸福吗？”
杰明笑嘻嘻的，“当然当然。不过你前两天不是还在和他冷战嘛。”
方沉叹了口气，“算啦，你说的嘛，冷战伤感情。”
杰明赞同的点点头，“还伤屁股。”
方沉一噎。
他变成小黄羊。
一半是因为西斯，另一半功劳一定是杰明的。
吃完了饭，方沉正想给西斯打电话让男人来接他，杰明却紧紧抱着他的胳膊，“急什么呀，还早呢，咱们去逛商场吧，我想买衣服了。”
“现在？”
“对啊，走吧！”
方沉就这样被杰明半拉半拽的去逛商场，陪着杰明一件一件衣服的试，他又困又累，好几次想走，又被杰明硬拽回去。
看着杰明大包小裹的，方沉叹了口气，“差不多了吧，商场要关门了，我又不是明天就办婚礼，你也不用这么急。”
杰明看了一眼时间，喃喃，“是差不多了。”
方沉“嗯？”了一声，“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杰明赶紧说，“走吧走吧，你不是累了吗？我打车送你回去。”
“别呀，我让西斯来接，顺便送你回去。”
方沉刚把手机掏出来，立刻被杰明一把按住，“真不用，别折腾了，打个车，我送你。”
方沉沉默。
他眯了眯眼，狐疑的看着杰明，“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。”
杰明咳嗽一声，“有吗？”
不等方沉再说什么，他一把拽住方沉，“走啦，送你回家。”
方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杰明送回去。
等到了公寓楼下，他才终于明白哪里不对，他转头看着杰明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？”
这几次出来，都是先送杰明回去，杰明也从来没问过他住在哪儿。
这话一说，杰明僵住，尴尬的笑了笑，然后破罐破摔的，往前推了方沉一把，“快上楼吧，亲爱的，祝你有一个美妙的夜晚。”
这话一说，方沉更不敢上去了。
天知道西斯在家准备了多少个套等他。
小羊只跳圈套，别的套不跳的。
他耍赖的蹲在地上，“到底什么事？不说清楚我不回去了。”
杰明摊了摊手，正要说什么，看到身后一个身影走出来，他立刻道，“行，那你在这儿待着吧，我走了啊，拜拜。”
方沉愣了，还没等反应过来呢，杰明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“杰明——”
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，把小羊整个提溜起来。
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西斯。
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，“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。”
西斯把人抱紧，“回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嗯？
方沉脑袋里灵光一闪，突然意识到什么，下意识的攥紧西斯的衣服，说话都结巴了，“你，你你……”
男人把他转过来，面对面的抱着他，低头轻轻吻了上去。
西斯很少有吻的这么温柔的时候，唇瓣轻轻的碰上去，连一点力气都没舍得用，可方沉就是莫名的觉得软了腰，像是融化了一样，还好男人托着他的腰抱着他，不然方沉早就腿软的跌到地上去了。
他就这样，断断续续的和小羊接着吻，同时抱着他往公寓里走。
出了电梯，走进家门的一瞬间，男人忽然把他按在门板上，吻的力道逐渐加大。
好凶……
方沉微微瞪圆眼睛。
在适应了刚刚那样□□水似的吻后，他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狂风暴雨，好像连舌头都要被吞掉了，唇瓣被磨的又红又肿，他有些受不住的往后躲，可身后就是门板。简直避无可避，只能被迫接受着这个过于凶戾的吻。
怎么这样啊。
方沉有些委屈的想。
属狗的吗？这么会变脸。
等西斯终于放过他的时候，微微一松手，小羊就顺着门板往下滑，站都站不住了。
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，却没再抱他，而是牵住他的手，等小羊缓了一会儿，才带着他往里面走。
屋子里已经重新布置过了。
触目是一片极致的红，不知道西斯到底摘了多少玫瑰花，才能把花瓣弄的像地毯一样，铺的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是。
好……
好俗。
方沉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和某江霸总文似的，还是说有钱人都喜欢搞这些花红柳绿。
但很快他眼泪又掉下来了。
只因为往里面走，看到了一座十层高的美金蛋糕，每一层都是用钞票卷起来做的。
这……这也太爽了吧。
他爱有钱人。
方沉一边红着眼睛一边围着美金转，“老公我爱你。”
西斯勾了一下嘴角。
下一秒小羊又板起脸，“不是说我管钱吗？你动用这么多现金经过我审批了吗？”
西斯，“……”
不过小羊很快又笑起来，往前一扑，蹦到男人身上，搂着他的脖子，两条腿夹着男人的腰。
“骗你的，没生气，我特别特别高兴，西斯，这是给我的惊喜吗？”
心脏这么一上一下，西斯还真有点受不了，他“嗯”了一声，亲了亲小羊的下巴，“我还烤了蛋糕，宝宝要不要尝尝。”
“好呀。”
西斯本来要把人放下，但方沉紧紧搂着他，不松开手，非要男人抱着他去。
西斯哼笑了一声，“粘人精。”
话是这么说，他自己也舍不得松手，就这么抱着小羊过去，踩着一地的玫瑰花瓣，去中岛台那里拿了一个托盘。
上面是烤好的类似于纸杯蛋糕的那种，每一个上面都有奶油做的不同造型。
方沉探着脑袋看，伸手指了一下，“这个是小羊？”
西斯弯起唇角，“我做的很像吧。”
其实不像，纯靠脑袋上两根角猜的。
下一个……
方沉绞尽脑汁，“狼？”
西斯低头亲在他脸上，“看来我手艺不错。”
方沉扯了一下嘴角。
黑乎乎一团，能猜出来全靠感情。
剩下的方沉也不想绞尽脑汁去猜了，他直接伸出手，“我直接吃吧。”
西斯笑了一下，把方沉放到一边的椅子上，将托盘递给他。
方沉随手拿起一个，吃掉上面的奶油，正要咬底下的蛋糕，忽然一愣。
蛋糕胚上面嵌着一只漂亮的银环戒指。
西斯低声，“看来我们心有灵犀，宝宝随便拿起一个就有戒指。”
方沉挑了一下眉。
他把这个放下，拿起另一块蛋糕，直接掰开，掉下来一只碎钻的，再拿起一个，掰开，掉下来一只方钻的……
眼看着男人脸色越来越黑，方沉赶紧把第一只戒指拿起来，递给西斯，“太漂亮了，我就喜欢这个。”
西斯深呼吸一口气，接过戒指，对着方沉单膝跪下。
明明知道要做什么，但是方沉在这一瞬间还是莫名紧张起来，不自觉的挺直脊背，嗓子眼有些干涩，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。
男人目光深深的看着他，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，在那个荒诞的开场，隔着两个面具，西斯的目光就再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过。
“方沉，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，除了你，后来我想，大概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，我就对你心软，就想哄着你，就想把你捧在心尖上。”
“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，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的人，那么脆弱易碎，又活的那么坚韧。”
“方沉，宝宝，你知道我有多少次……我好想把你关起来，锁着，我讨厌任何人见到你，但我舍不得，你应该是可以在阳光下肆意奔跑的小羊，不该是被我锁在笼子里的。”
男人好像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，他声音有点沙哑，语调微低，“宝宝，我爱你，你知道我有那么多的不好，我贪婪强势，我自大，控制欲强，但我发誓，这一辈子，都不会做任何让方沉伤心的事，不会伤害方沉一丝一毫。”
“和我结婚，好吗？”
方沉觉得男人声音太沙哑了，不知道他是不是红了眼睛，不过此刻他也无瑕管这些，因为他早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。
他一边擦着眼泪，一边哽咽着，“搞什么啊，说最后一句话就好了，铺垫这么多，就是要我掉眼泪是不是。”
西斯弯了一下嘴角，“宝宝，先把手伸出来。”
“给你戴上戒指再哄你。”
方沉抽了抽鼻子，把自己的手伸出去，下一刻，戒指戴在手上，是一个普通的素圈，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，银环上面有各种暗纹，在灯光下，像是水波一样。
他喃喃，“好漂亮。”
下一秒，男人站起身，把他抱在怀里，低头去吻他的眼睛，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。
“不哭了，乖宝。”
方沉把脸埋在男人的胸肌上，闷闷的开口，“是杰明告诉你的？”
西斯无奈，“是我联系他的，想让他帮我拖住你一会儿，不过他也告诉我了，前段时间闹脾气就是因为这个，嗯？笨死了，我只是在等定制的戒指，这么重要的仪式，我怎么可能错过。”
方沉嘟囔，“我又不知道。”
“是我的错，害我们宝宝不高兴了。”
西斯立刻道歉，把小羊的下巴抬起来，亲了两口在他的脸蛋上。
方沉脸上不是自己的泪水就是男人的口水，他想如果自己真是一个小羊，估计早就被西斯嗦成芒果核了。
他挣扎着开口，“你的……戒指呢？”
“嗯？”
“不应该是对戒吗？”
西斯早就把自己的抛之脑后了，听方沉这么说才想起来，转身去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，倒在桌面上，叮叮咣咣的。
看着一桌子戒指，方沉嘴角抽了抽。
是和每一个蛋糕里的戒指匹配的，因为也不知道小羊会挑到哪一个，所以每一个都是对戒。
西斯扒拉了一下，在一堆戒指里挑出了和方沉那只戒指匹配的，勾着嘴角，递给方沉，“宝宝帮我戴上。”
小羊接过戒指，慢吞吞的套进男人的手指上，戴上去的一瞬间，男人忽然也攥住小羊的手，微微一用力，就把小羊扯进怀里。
两只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紧握。
男人偏头，吻在小羊的颈窝处，细细的嗅着，含糊不清的开口，“好爱你，宝宝，老婆。”
方沉被他说的有点脸红，微微推了他一下，“我要去洗澡了。”
西斯赶紧说，“老婆，我给你洗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方沉赶紧说，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男人适当性的耳聋，“放心吧老婆，我肯定把你洗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你听不到吗！我说不用——”
“走了老婆，今天给你用茉莉味的沐浴液，香香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小羊就这样被西斯直接抱进了浴室。花洒打开，水流从头顶浇下来，小卷毛立刻变成了潦草小狗。
泡沫涂满全身，茉莉花香弥漫的整个房间都是。
紧接着，小羊就眼睁睁的看着西斯把刚刚戴上去的戒指摘下来。
他瞪圆眼睛，抱着男人的胳膊，“你干嘛要摘！什么意思？”
男人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，闻言顿了一下，哄他，“乖，先摘下来，不然会弄伤你。”
什么……
不会很快，方沉就明白西斯的意思了。
如果手指上戴着戒指，确实很容易划伤，毕竟那里那么脆弱。
方沉扶着浴室的墙砖，只觉得腿都是软的，他仰着头，眼睛红的要命。
西斯忽然想到什么，抽出手指，低头吻上小羊脆弱的脖颈，低声道，“喜欢珠子吗，我可以去做手术。”
什么……
小羊脚趾绷直，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下来。
一定要把小羊玩坏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