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被登记的房子里面住了人。
这直接就证明房管局以及街道方面出了问题。
之前那套房子就是这样,如今又是这样,调查局俩小伙子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。
高兴是发现了重大线索,生气就是因为,有些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!
等席于飞他们赶到,这大门已经关上了。
“里面什么情况?”席于飞问。
李援朝黑着脸道:“看见的人不多,但关门的像是保姆。那两个人什么情况我们会去查,绝对要把这群蛀虫抓起来!”
“那这是你们的事,走走走,下一家。”
第一家就暴雷,让席于飞对其他几套房子有了很大的期待。
抓的越多,云家保底就越足。到时候何玉声那群人一个都跑不了!
何玉声现在确实心里有了底气,他背后是有人的,若是没人,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,跟云家这个庞然大物对着干。
当初还提心吊胆,没想到还真成了。
其实一开始到处都在传云家要平反,他心里直咯噔。后来有人打了电话过来,让他放心,云家那群人绝对不会回来。
何玉声松了口气,只希望云家彻底消失,全部死在大西北。
还有云家残留的那俩小畜生也一起死,他们活着,自己就心烦。
不过不用着急,等上面的人把事情抹平,剩下的俩崽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。
也正是因为有人罩着,他最近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不少。
新得的小情人柳眉去沪市办返城文件去了,他又不想回家看自己原配媳妇儿那张老脸,琢磨片刻,借口值班,直接骑车子去了后海那边。
那边有一套两层小楼,原本是云家的财产。之前被一家工厂厂办占了,但工厂外迁厂办也跟着外迁,这套小楼就空了下来。
何玉声花了点儿钱想办法,把这套楼据为己有,现在住着给自己生了俩儿子一个闺女的小情人一家子。
说是一家子,不过兄弟们分成几户,正好把这套楼占下来了。
何玉声逗了逗俩儿子,吃着“丈母娘”做的一桌子硬菜,喝了点儿酒,就跟小情人滚上了床。
“玉声,”小情人姓庄,叫庄敏。她的手指在何玉声胸口上画着圈圈,“我听说,崔树刚死了?”
何玉声摸着小情人柔软的皮肤,冷哼道:“死了,死的透透的。也是他活该!”
崔树刚野心太大了,想要这个,还想要那个。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知道这套楼的事,于是就闹着让何玉声给他也整一套院子,要两进的那种。
崔树刚这个人算是他们这一拨人里面技术最好的,可惜脑子不灵光,否则也不会让云霞带着人折腾到无家可归。
他还跟自己闹着要房子?开玩笑。
何玉声自然不想给,他已经把云家的房子视作自己的财产了,不管是拿去送人还是给自己情人们住,都比给崔树刚强。
但崔树刚说,他当年记了账!
还说了几个人名儿,都是当年跟他们手里买机械零件数据的。
“我们一大家子总不能一直居人篱下对不对?”崔树刚多喝了几杯,脑瓜子有些不清醒,但眼里的野心气焰更胜,“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总不能你天天吃肉,让我汤都喝不上一口吧?何厂长您也别说什么推拒的话,我就要一套院子!如今我孩子也没有老婆也没有,你总得给我一个娶媳妇儿的家吧?”
何玉声好声好气的把崔树刚应付了,答应了给他一个院子,什么两进,咱们哥们兄弟的,必须三进院子,带花园的那种!
崔树刚毕竟是个搞技术的,脑瓜子压根转不过搞ZZ的,几杯酒被忽悠的不知道东西南北。
何玉声问他记账的问题,崔树刚脑子里难得划出一丝清明,笑道:“都在脑子里呢,谁记那个啊,万一被人找到了怎么办?”
他是绝对不会说,记了账的笔记本,被人抢走了。如今那个笔记本下场不明,只希望抢笔记本的街溜子是文盲,看不懂里面的东西。
何玉声把人送回家,也没进门,就看着崔树刚东摇西摆的进了院子,被崔老太婆扶着去了东屋。
半夜就有人潜进东屋,一杯含有氰化物的水,进了崔树刚的喉咙。
何玉声一直觉得崔树刚成不了大事。
他明明都娶了云家的姑娘了,愣是没能拿到多少实际的好处。后来又跟人姑娘离婚,折腾了好几年发现,房子都没给自己过户了。
蠢笨如猪!
何玉声从未发现,自己竟然是这么的讨厌愚蠢的人!
在小情人这里温存了好几天,何玉声才回到自己家。
他还不知道,自己的几个老巢,都被端了!
十二套空院子,席于飞他们溜达了一圈,发现四套都住了人!剩下的八套看门锁似乎也有进出的迹象,只不过大白天的翻墙不合适,于是约定晚上再来。
于是在三处院子里,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古董金条。
其中还有几个箱子,贴了革会的封条,一看就是当初“抄家”抄出来的,封条都没撕,直接都搬到这里藏了起来。
席于飞他们也雁过拔了那么一点点毛儿,算作辛苦费。
至于崔树刚的事他稍微的问了两嘴,李援朝只是说确定崔树刚是被谋杀,因为在墙头发现了攀爬的印子。但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。
剩下的席于飞就没再问,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,查案这种事,还是交给他们公安比较合适。
只是云穆清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糟糕。
也不嫩怪他心情不好,明明是富家小少爷,原本可以幸福的长大。但如今差点儿就家破人亡,仇人还霸占了他们的房子,甚至嚣张的将赃物就藏在属于云家的院子里。
这让谁遇到心情都不会太好。
“你就想,他们秋后的蚂蚱,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席于飞宽慰,“也不知道姑父那边怎么样了,我问李援朝,他让我别担心。哎呀,总之,你发愁也是一天,不发愁也是一天,船到桥头自然直,是吧?”
“我就是难受。”云穆清突然停下自行车,他从车上下来,转身直接抱住了后座上的大宝子,“让我抱一会儿,我真的难受。”
席于飞叹了口气,把人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对方后背,“行,让你抱一会儿。哎呀,咱家玉玉还是年轻,你实在不行就哭一场,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。”
“你别说话了!”云穆清被逗得,坏情绪差点儿就飞走了。
“好好好,不说话了。你可真行,不让我说话。”席于飞只能闭上嘴,轻轻抚摸着云穆清的头发。
别说,这小伙子头发真好,浓密茂盛,还挺硬实。
怪不得都成老头子了还没秃头,这么多头发能掉好久呢。
“什么人?”巡逻队的手电筒扫了过来。
“嘿兄弟,别照了,我哥们失恋正哭呢。”席于飞抬手挡住光。
巡逻队走过来,见是俩年轻小伙子,也没在意,“都几点了?要哭回家哭去,别跟大马路上。”
“成,谢您了。”席于飞掏出烟来散,“我们这就回去,这不是走半道上劲儿上来了吗?走了走了,回去了。”
巡逻队接了烟,也不会上纲上线,转身走了。
云穆清抽了抽鼻子,觉得巡逻队来的太不是时候。
他们今天跟家里说晚上不回家住,所以早就收拾好东西去了自己那边。进了院子李援朝已经把炉子生起来了,热水也烧上了。
下午从国营饭店打包的菜放在锅里热着,看云穆清垂头丧气的样子,对席于飞使了个眼色。
“难受呢,担心自己爹娘。”
李援朝知道这件事,便道:“还得等等,如今钓出来的鱼越来越大,上面对这件事十分谨慎。不过你们放心,那边的人我们都保护了起来,绝对不会出事。现在就两边一起动,到时候把那些害群之马都按死,咱们的国家就能清明很多了。”
坏人是永远都抓不完的,但却一直都有人砥砺前行。
“内兄弟呢?”席于飞只看见李援朝一个人。
“大钱儿去禀报情况了,我留下来收拾收拾。明天你们就得上班了吧?放心,这边由我们盯着,不会少了你们的功劳。”
“你是说,他们一直都是让席于飞做主导?”孙科长眯了眯眼,想起上次聊天的情况。似乎那个叫云穆清的一直都没怎么说话,明明是他家的事,但出头露面的一直都是席于飞。
包括云霞那边的情况,也是席家出面做主,把房子给要了回来。
钱进点头道:“是,按说这个席于飞岁数不大,好像是里面最小的?但我看他们几个对他都很信服,每次提到什么事,都会看向他。”
“人岁数小不代表没有能力,席于飞这个人……”孙科长摇了摇头,“可别小觑。他进铁路半年立功两次,但都把功劳分出去了。证明这个人没有野心。还有这件事,其实他明明可以自己干,到时候捞了多少不还是他们自己的?可不但带上了他那几个同事,还把咱们也都拉上。证明这个人不贪心。一个年轻人没有野心没有贪心,是极为难得的。”
如果席于飞听到这一番话,非得乐出来。
不是席总没有野心和贪心,是上辈子都得到了,但失去的比得到的多。
所以他这辈子就打算安安稳稳的过,赚钱这种事,还是交给大腿吧。
以后云总会罩着他的!
作者有话说:
繁茂的大树总是会滋养出一些蛀虫来。
但总是会有抓虫的人不断的努力,争取让树木更加枝繁叶茂,让栖息在这棵大树上的我们,平安喜乐。
都说有福之人生在大邦之地,我们能在中国,能成为中国人,那绝对都是天大的福气。
每次我躺在床上用手机刷国外那些报道,战争,火灾,洪涝,台风,甚至鸡蛋都吃不上的国家。
就越发的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而自豪。
我们可以每天睁眼就发愁吃什么外卖,发愁孩子教育,发愁房价贷款,发愁老板傻逼,同事傻逼,公司没我得倒闭。
但我们永远不会发愁,今天睡着,明天饿肚子,后天就有炮弹掉在头顶。
我们生病了,可以立刻去医院治疗,不用预约等好几个月,也不用担心加急要掏好多的钱。
我们到了岁数就可以去上学,不用担心交不起学费,也不用担心毕业上班好多年,贷款学费越还越多。
我们不用担心吃不起鸡蛋,吃不起猪肉,吃不起蔬菜。
我们也不用担心晚上在外面溜达会遇到坏人(特殊情况除外),但要提防自己会因为吃太多而发胖。
我们乘坐的公交地铁飞机,是世界上安全系数最高的。
我们有着全世界纪律性最高给人无比安全感的人民子弟兵。
我们有着无数的前辈,在各个领域给我们铺出一条金光大道。
如果说修仙飞升后是为了过好日子的话,那么很多外国人拿到咱们国家的身份证,跟飞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吧?
这样的一个国家!!
怎么能不爱!!
我真的是太喜欢絮叨这些了,每天在小区里看见满小区跑的孩子,树荫下面下棋的老人,匆匆忙忙上班的年轻人,外面摆摊的小贩,大家不管认不认识,面对面都会打个招呼。
我院子里收了菜,哪怕是个陌生人路过都会送给他尝尝。
他们有了剩粮食,压根不认识我,也会丢到我的小院子里让我喂鸡。
我在想,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写种田文年代文,真的,从这些家长里短里面,我吸收了太多能量。
我不懂什么大道理,学不会精致生活,看不懂评弹音乐剧。
只需要一些人间香火气,就会让我高兴每一天!
希望你们也是这样,平淡且快乐,幸福且满足。